第 18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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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8 章
房子的事情搞定，徐凡開心到飛起，她站在馬路旁邊思索幾秒，折身進對面的商場，下到負一樓吃旋轉火鍋。
這個點來的人不算多，有幾個零星的座位上面沒人，挑了一個靠墻的小角落獨自坐下。
這家是單人自助火鍋，來的人大多數都是成群結隊，至少也是兩個人。
只有她是一個人。
點好單，等服務員送來的時間。
想到之前一起跟江盛過來逛過這家商場，位置是靠窗的那個位置，不是現在這個不起眼的角落。
在如此熱鬧的場所，交談聲，歡笑聲入耳，更顯得一個人孤寂，冷清。
有了王琪珍今日的一點提示，徐凡心中雀躍，按捺不定。
吃了幾口肉，還是忍不住重新拿出手機，打了電話給江盛。
那邊隔了幾秒，才接，溫聲，“怎麽了？”
徐凡用筷子夾了一片肥牛到碗中，有些慢地說，“我在吃小火鍋，一個人。”
江盛聽出她的話語中不易察覺的落寞，故意，“想誘、惑我？”
他對旁邊地人示意出去接電話，笑起來主動說，“我在加班，還沒吃飯。”
“哦”她頓了頓，想告訴他租好房子的事情，想了想又壓下，“你忙吧，我吃東西了。”
“好，早點回家，註意安全。”
吃完飯，出去天還沒黑。
徐凡買了一杯奶茶，買了幾個蘋果、一串葡萄，就站在馬路旁邊等公交。
她回去就馬不停蹄開始收拾，拆掉之前拿回來的快遞，取出裏面的幾個收納袋。將一些夏天的衣服先裝進去，棉被和不常用的東西。
裝了兩包挪到旁邊的房間，再將旁邊的衣櫃整理，堆積的一些東西仔細分類整理一下。
看樣子這幾個收納袋不夠，又馬上下單一次，計劃再買上收納盒，買些紙盒子來裝書。
不搬家不知道，一搬家才知道東西真是太多了。
幸好那邊的房子大，電器齊全，要是分家，電器都不需要。
幾天後，徐凡收拾差不多，隔壁的房間已經堆了幾把個大號收納袋，紙箱子。
江盛這幾天都很累，回來很晚，洗完澡倒頭就睡，早上又很早就走了。
暫時沒發現異常，星期四終於能夠喘口氣，公司給他們下早班。
他先回家睡了一個多小時，好好倒騰一下，換了休閑風衣服，才出發去徐凡公司接她。
沒事先打招呼，站在大樓旁邊的欄桿處。
等了幾分鐘，看見徐凡跟一個男人一同出來，這不是什麽奇怪的事。
本身幹的是銷售，少不了跟各種人接觸。
也許是來公司簽合同的那位老板，江盛很淡定，微微卷了手指，盯著那兩人。
看兩人一同往右走，應該是去吃飯。
他沒說什麽，也沒什麽舉動，只是在哪兒站了許久。
眼神灼熱望著那個方向，任憑冷風吹在臉上，周圍人來來往往。
隨即轉身，理了衣領，邁著大腿走進人海中。
徐凡確實能找到比他經濟條件更好，可以仍由她想買什麽，不用像跟他在一起，還得苦哈哈每個月存一部分錢。
在花錢方面，還需要克制自己，是委屈她了。
江盛自問自己已經很努力，在公司裏面什麽都願意幹，什麽都願意做，還是不能給她更好的生活。
他只是覺得很無力，在現實面前，所有的努力都比不上一個出身。
要讓他放棄徐凡，放棄這段感情也不可能。
到家後，湯圓從陽臺跳下來，去撲他腳。
江盛沈默坐在沙發上，將鑰匙丟在茶幾上，往後靠，腦袋放在背脊，緩緩閉上眼睛。
壓下心裏所有的情緒，拳頭握得很緊。
很難不吃醋，不難受。
自己獨自消化掉所有的情緒，才睜開眼睛。
打了電話給徐凡，開口就問，“你在哪兒？”
聲音聽不出異常，似乎只是隨口一問。
徐凡嘴裏含糊不清，“在外面吃飯。”
“跟誰？”
江盛挑眉，手撐著額頭，眼睛黑沈似海。
“怎麽？”她不願意說，嘴裏的東西吃完，粉唇辣得紅艷。
“沒什麽”他淡淡，如以前一樣叮囑，“早點回家。”
電話丟落在柔軟的沙發上跳了跳，湯圓一個受驚，看了一眼，飛快跑進房間。
冰箱裏面沒有面條之類的，徐母上次帶來的蔬菜也不見了。下面的凍層塞滿肉類，冷硬的，涼透的。
江盛慢條斯理將裏面的東西一樣一樣拿出來，又一樣樣放回去。
沒有冰凍的餃子，湯圓。
他去看儲物櫃，白色的架子上面，只有兩罐薯片、幾包魚豆腐，連最愛吃的泡面都沒有。
再發現了隔壁房間打包好的幾大包行禮，箱子，盒子。
不難發現這是什麽？
她要搬走了，連行禮都打包好了，卻不告訴他。
江盛保持冷靜，回睡得房間，拉開衣櫃最上面那兩層看了看，屬於徐凡用的三格空了，只有江盛的拿一格沒動。
他出來找了一會兒，發現沒用的幾個袋子。拿回去裝了自己的常用的衣服和用品，沈默打包好。
搬家可以，但不可能分開。
八點多一點，徐凡就回來了。
她手上拎了一杯果茶，喝了兩口，正撞見出來的江盛。
“吃飯了？”江盛的眼睛盯在手上的那一杯奶茶看，徐凡掛包，低頭換鞋，“吃了，你今天怎麽回來得這麽早？”
他不回答這個問題，反而說，“我還沒吃。”
“……”
她將冰奶茶放在桌上，往裏面走。
不知道他這是什麽意思，江盛是個很規律的人，不工作吃飯向來準時，完全想不到這個點他怎麽沒吃飯。
隨之，又發現房間裏面裝到一半的袋子，裏面是江盛的衣服，用了她的袋子。
徐凡跑出去，正準備說這事，結果看見江盛正在喝她的那一杯奶茶。
嘴唇蓋住上面的口紅印，奶茶只剩最後一點。
生氣，“你幹嘛喝我的奶茶？”
“口渴”江盛喝完，扔進垃圾桶，轉身看她。
詢問，“你租好房子了？”
“嗯”她眼裏有藏不住的一絲得意，想到他也在收行李，便又黯然幾分。
斟酌，“你也要搬走？”
他朝她走過來，停在面前，低頭，“一個人住沒意思。”
哦。
一個人住沒意思。
徐凡想江盛不可能搬去公司，之前他就一直不住公司宿舍，要不是因為她讓他滾，他應該也不會住宿舍。
他喜歡安靜的環境，喜歡獨處。
她不說話，感覺到貼近，下意識往後退幾步。
沒擡頭，“好。”
還在幻想什麽？
以為自己告訴他要搬走會挽留，如此看來，是不會的。
幸虧自己沒主動告訴他。
就這樣呆呆沈默站了會兒。
徐凡心裏隱隱作痛，眼眶酸酸，現在還能住在一起。真的搬走，恐怕就遇不到，慢慢地也就真的淡了。
這一段感情就真的到頭了。
她覺得自己一定在這個時候哭，一定不能在他面前哭，不要每次都在他面前展現自己狼狽地那一面。
強制壓住心裏地苦楚，轉身想走，又被拽住手腕。
江盛鎮定，“跟誰去吃飯了？”
“客戶！”
徐凡壓抑不住提高聲音，閉上眼沈痛，“我要去收拾行禮，你也要收拾行禮，多說無益。”
不想在繼續這樣了。
搬走，搬走就好了。
“那天搬？搬去哪兒？”他冷靜自持，手上握的很緊，這疏離冷淡地話語像是針刺，刺得他快要壓不住自己的情緒。
不過幾秒而已，已經恢覆如常。
“沒必要跟你說”徐凡本來因為王琪珍那幾句話心裏不再那麽患得患失，回來看見他也要搬走，她不知道為什麽心裏壓抑不住難受。
情緒在決堤的邊緣，手上掙脫不開，使勁力氣也掙脫不開。
“神經病”她破口罵，用腳去踢，“放開。”
江盛不躲，握住手腕看她踢打，像個不知道疼痛的機器。
“疼”他軟了語氣，伸出手去抓另一只手，“我沒吃飯，你還打我。”
“管我什麽事”徐凡還是哭了，為這軟語中的求饒，委屈。
憑什麽他還委屈上了？
明明都是他一直招惹她，給她錯覺，以為兩個人早晚會重新在一起。
才讓她繼續泥足深陷，自我欺騙。
她好恨自己沒用，在這個時候還在心裏心疼他沒吃飯，還關心他。
感情沈重壓得人喘不過氣。
眼淚模糊視線，心痛軟了嘴，“算我求你了。”
“求我什麽？”
江盛自嘲一笑，抓住兩只手握住，奮力一推，將人壓在墻上。
目光直接，帶了十足的怒氣，“求我，拿什麽求我。”
他被刺激得頸部的血管疊起，眼睛中有可以燃燒的明火。
即使這個快要失去理智的時刻，寬厚的大手還墊在身後。
看見近在咫尺的紅唇，強制壓了怒氣，眼中的情緒漸漸逼退，退到如以前一樣。
才低聲，“別用求這個字，什麽時候你都有主動權，讓我滾，我就滾。”
上次不就是這樣，讓他滾他就滾乖乖滾了，又豁出臉皮不要地回來。在她面前，他什麽時候有過面子，永遠先低頭，永遠在往後退。
她不可能不知道這些，正是知道他的縱容，寬容，拿她沒辦法，才這樣的嗎？
“放開我”
徐凡沒用滾這個字，低聲啜泣如雨，她安靜會兒，突然問，“你什麽時候有空？”
手上的力道松開，江盛往後退，身子貼在墻壁上，眼睛低垂。
在腦中思索片刻，輕聲，“不知道。”
“那等你有時間我們再聊”她哽咽一下，做了決定，“今天分開睡吧。”
凝滯十秒，一聲很輕輕的聲音響起。
“好”
他落聲完擡著腳步往外走，極快的步伐。
徐凡擡眼只看見風衣的一角，人影已經不見了。
一聲巨響的關門聲響起，昭示關門人現在的心情，這是他們在一起江盛真正第一次毫無遮掩的生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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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子的事情搞定，徐凡開心到飛起，她站在馬路旁邊思索幾秒，折身進對面的商場，下到負一樓吃旋轉火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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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家是單人自助火鍋，來的人大多數都是成群結隊，至少也是兩個人。
只有她是一個人。
點好單，等服務員送來的時間。
想到之前一起跟江盛過來逛過這家商場，位置是靠窗的那個位置，不是現在這個不起眼的角落。
在如此熱鬧的場所，交談聲，歡笑聲入耳，更顯得一個人孤寂，冷清。
有了王琪珍今日的一點提示，徐凡心中雀躍，按捺不定。
吃了幾口肉，還是忍不住重新拿出手機，打了電話給江盛。
那邊隔了幾秒，才接，溫聲，“怎麽了？”
徐凡用筷子夾了一片肥牛到碗中，有些慢地說，“我在吃小火鍋，一個人。”
江盛聽出她的話語中不易察覺的落寞，故意，“想誘、惑我？”
他對旁邊地人示意出去接電話，笑起來主動說，“我在加班，還沒吃飯。”
“哦”她頓了頓，想告訴他租好房子的事情，想了想又壓下，“你忙吧，我吃東西了。”
“好，早點回家，註意安全。”
吃完飯，出去天還沒黑。
徐凡買了一杯奶茶，買了幾個蘋果、一串葡萄，就站在馬路旁邊等公交。
她回去就馬不停蹄開始收拾，拆掉之前拿回來的快遞，取出裏面的幾個收納袋。將一些夏天的衣服先裝進去，棉被和不常用的東西。
裝了兩包挪到旁邊的房間，再將旁邊的衣櫃整理，堆積的一些東西仔細分類整理一下。
看樣子這幾個收納袋不夠，又馬上下單一次，計劃再買上收納盒，買些紙盒子來裝書。
不搬家不知道，一搬家才知道東西真是太多了。
幸好那邊的房子大，電器齊全，要是分家，電器都不需要。
幾天後，徐凡收拾差不多，隔壁的房間已經堆了幾把個大號收納袋，紙箱子。
江盛這幾天都很累，回來很晚，洗完澡倒頭就睡，早上又很早就走了。
暫時沒發現異常，星期四終於能夠喘口氣，公司給他們下早班。
他先回家睡了一個多小時，好好倒騰一下，換了休閑風衣服，才出發去徐凡公司接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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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了幾分鐘，看見徐凡跟一個男人一同出來，這不是什麽奇怪的事。
本身幹的是銷售，少不了跟各種人接觸。
也許是來公司簽合同的那位老板，江盛很淡定，微微卷了手指，盯著那兩人。
看兩人一同往右走，應該是去吃飯。
他沒說什麽，也沒什麽舉動，只是在哪兒站了許久。
眼神灼熱望著那個方向，任憑冷風吹在臉上，周圍人來來往往。
隨即轉身，理了衣領，邁著大腿走進人海中。
徐凡確實能找到比他經濟條件更好，可以仍由她想買什麽，不用像跟他在一起，還得苦哈哈每個月存一部分錢。
在花錢方面，還需要克制自己，是委屈她了。
江盛自問自己已經很努力，在公司裏面什麽都願意幹，什麽都願意做，還是不能給她更好的生活。
他只是覺得很無力，在現實面前，所有的努力都比不上一個出身。
要讓他放棄徐凡，放棄這段感情也不可能。
到家後，湯圓從陽臺跳下來，去撲他腳。
江盛沈默坐在沙發上，將鑰匙丟在茶幾上，往後靠，腦袋放在背脊，緩緩閉上眼睛。
壓下心裏所有的情緒，拳頭握得很緊。
很難不吃醋，不難受。
自己獨自消化掉所有的情緒，才睜開眼睛。
打了電話給徐凡，開口就問，“你在哪兒？”
聲音聽不出異常，似乎只是隨口一問。
徐凡嘴裏含糊不清，“在外面吃飯。”
“跟誰？”
江盛挑眉，手撐著額頭，眼睛黑沈似海。
“怎麽？”她不願意說，嘴裏的東西吃完，粉唇辣得紅艷。
“沒什麽”他淡淡，如以前一樣叮囑，“早點回家。”
電話丟落在柔軟的沙發上跳了跳，湯圓一個受驚，看了一眼，飛快跑進房間。
冰箱裏面沒有面條之類的，徐母上次帶來的蔬菜也不見了。下面的凍層塞滿肉類，冷硬的，涼透的。
江盛慢條斯理將裏面的東西一樣一樣拿出來，又一樣樣放回去。
沒有冰凍的餃子，湯圓。
他去看儲物櫃，白色的架子上面，只有兩罐薯片、幾包魚豆腐，連最愛吃的泡面都沒有。
再發現了隔壁房間打包好的幾大包行禮，箱子，盒子。
不難發現這是什麽？
她要搬走了，連行禮都打包好了，卻不告訴他。
江盛保持冷靜，回睡得房間，拉開衣櫃最上面那兩層看了看，屬於徐凡用的三格空了，只有江盛的拿一格沒動。
他出來找了一會兒，發現沒用的幾個袋子。拿回去裝了自己的常用的衣服和用品，沈默打包好。
搬家可以，但不可能分開。
八點多一點，徐凡就回來了。
她手上拎了一杯果茶，喝了兩口，正撞見出來的江盛。
“吃飯了？”江盛的眼睛盯在手上的那一杯奶茶看，徐凡掛包，低頭換鞋，“吃了，你今天怎麽回來得這麽早？”
他不回答這個問題，反而說，“我還沒吃。”
“……”
她將冰奶茶放在桌上，往裏面走。
不知道他這是什麽意思，江盛是個很規律的人，不工作吃飯向來準時，完全想不到這個點他怎麽沒吃飯。
隨之，又發現房間裏面裝到一半的袋子，裏面是江盛的衣服，用了她的袋子。
徐凡跑出去，正準備說這事，結果看見江盛正在喝她的那一杯奶茶。
嘴唇蓋住上面的口紅印，奶茶只剩最後一點。
生氣，“你幹嘛喝我的奶茶？”
“口渴”江盛喝完，扔進垃圾桶，轉身看她。
詢問，“你租好房子了？”
“嗯”她眼裏有藏不住的一絲得意，想到他也在收行李，便又黯然幾分。
斟酌，“你也要搬走？”
他朝她走過來，停在面前，低頭，“一個人住沒意思。”
哦。
一個人住沒意思。
徐凡想江盛不可能搬去公司，之前他就一直不住公司宿舍，要不是因為她讓他滾，他應該也不會住宿舍。
他喜歡安靜的環境，喜歡獨處。
她不說話，感覺到貼近，下意識往後退幾步。
沒擡頭，“好。”
還在幻想什麽？
以為自己告訴他要搬走會挽留，如此看來，是不會的。
幸虧自己沒主動告訴他。
就這樣呆呆沈默站了會兒。
徐凡心裏隱隱作痛，眼眶酸酸，現在還能住在一起。真的搬走，恐怕就遇不到，慢慢地也就真的淡了。
這一段感情就真的到頭了。
她覺得自己一定在這個時候哭，一定不能在他面前哭，不要每次都在他面前展現自己狼狽地那一面。
強制壓住心裏地苦楚，轉身想走，又被拽住手腕。
江盛鎮定，“跟誰去吃飯了？”
“客戶！”
徐凡壓抑不住提高聲音，閉上眼沈痛，“我要去收拾行禮，你也要收拾行禮，多說無益。”
不想在繼續這樣了。
搬走，搬走就好了。
“那天搬？搬去哪兒？”他冷靜自持，手上握的很緊，這疏離冷淡地話語像是針刺，刺得他快要壓不住自己的情緒。
不過幾秒而已，已經恢覆如常。
“沒必要跟你說”徐凡本來因為王琪珍那幾句話心裏不再那麽患得患失，回來看見他也要搬走，她不知道為什麽心裏壓抑不住難受。
情緒在決堤的邊緣，手上掙脫不開，使勁力氣也掙脫不開。
“神經病”她破口罵，用腳去踢，“放開。”
江盛不躲，握住手腕看她踢打，像個不知道疼痛的機器。
“疼”他軟了語氣，伸出手去抓另一只手，“我沒吃飯，你還打我。”
“管我什麽事”徐凡還是哭了，為這軟語中的求饒，委屈。
憑什麽他還委屈上了？
明明都是他一直招惹她，給她錯覺，以為兩個人早晚會重新在一起。
才讓她繼續泥足深陷，自我欺騙。
她好恨自己沒用，在這個時候還在心裏心疼他沒吃飯，還關心他。
感情沈重壓得人喘不過氣。
眼淚模糊視線，心痛軟了嘴，“算我求你了。”
“求我什麽？”
江盛自嘲一笑，抓住兩只手握住，奮力一推，將人壓在墻上。
目光直接，帶了十足的怒氣，“求我，拿什麽求我。”
他被刺激得頸部的血管疊起，眼睛中有可以燃燒的明火。
即使這個快要失去理智的時刻，寬厚的大手還墊在身後。
看見近在咫尺的紅唇，強制壓了怒氣，眼中的情緒漸漸逼退，退到如以前一樣。
才低聲，“別用求這個字，什麽時候你都有主動權，讓我滾，我就滾。”
上次不就是這樣，讓他滾他就滾乖乖滾了，又豁出臉皮不要地回來。在她面前，他什麽時候有過面子，永遠先低頭，永遠在往後退。
她不可能不知道這些，正是知道他的縱容，寬容，拿她沒辦法，才這樣的嗎？
“放開我”
徐凡沒用滾這個字，低聲啜泣如雨，她安靜會兒，突然問，“你什麽時候有空？”
手上的力道松開，江盛往後退，身子貼在墻壁上，眼睛低垂。
在腦中思索片刻，輕聲，“不知道。”
“那等你有時間我們再聊”她哽咽一下，做了決定，“今天分開睡吧。”
凝滯十秒，一聲很輕輕的聲音響起。
“好”
他落聲完擡著腳步往外走，極快的步伐。
徐凡擡眼只看見風衣的一角，人影已經不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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